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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 [太监的恶毒继母]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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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安静静的房间里。

他闻到乔纱身上淡淡的香味,听见她说,这不够让她心动,陷入他的股掌之间。

他心中竟不是多么好受。

她说得没错,他原本留下她,对她好,就是为了利用她,从她口中套出重生的秘密。

可他待她,不全是做戏。

昨夜不是,今日也不是。

但这些,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,也无人相信,就连他自己也在心里拉扯,也不明白,他对她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,那些真又是为何?

他为何要管她吃不吃饭?她活着就是了。

他只要好好留着她,利用她,就是了。

可她又轻轻亲了亲他的耳垂,如同一小簇火苗喷涌在冰块上,融化出潮潮的气息,令他战栗了一下,半边脸热了、酥了。

手指下意识地抓紧。

又听见她在耳边低低说:“这也不够。”

她的气息扫过他的脸颊,埋进他的颈窝里,没有亲他,而是用她的嘴唇若即若离地蹭动着,蹭得他脖子一阵阵酥麻,半边的身子快要融化了。

他抓紧轮椅的扶手,喉咙里、鼻腔里忍不住地发出闷闷的呼吸声,太痒太麻了,多么想要将他的脖子献上去,让她咬一口,解解痒。

可她却停了下来,抬起头,托着他脸颊的手指动了动,将他的脸转向了她。

他感觉脸很烫,睫毛微微颤动地望着她,他看见了她眼睛里的自己,绯红的脸,情生意动的眼,像条被摆布在砧板上,嘴巴一开一合的鱼。

他听见,她笑他:“是太子殿下在诱|我|上钩?还是我在诱|太子殿下上钩?”

是啊,下弯钩钓鱼的渔夫,先和水中鱼儿共情了。

但他又看见她眼睛里、笑容里的洋洋得意,他又觉得,也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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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门被打开。

坐在外面等着的翠翠忙回头,看见一脸春风笑意的夫人走出来,夫人的气色好多啦。

她惊奇极了,问夫人:“贵人用了什么法子?您真不想吐了吗?”

是不想了。

乔纱捂着自己的胃,觉得神奇,她一高兴,不总想着会吐,好像是没那么恶心了。

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屋中的他,他垂着脸,伸手在抚摸着自己的脖子,愣愣地出神,黑发温柔地垂在肩侧,越看越美。

真不错,越戏弄越得趣。

“到底是什么法子呀?”翠翠好奇死了,又问夫人。

夫人只抿嘴笑着,与她说:“大人的法子,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
“大人的法子?”翠翠更迷糊了,她已经满十六了,她也是大人了!怎么就不懂了,夫人说了她就懂!

可夫人就是不说。

长守却一脸心领神会的模样,进了房间,去给贵人换药。

翠翠郁闷地扶着乔纱坐在院子的水井旁乘凉。

乔纱探头看见水井里用水泡着一个绿幽幽的西瓜,惊奇地眨眼,这个世界还有西瓜啊。

101:“有的宿主,架空世界,作者想写什么就有什么。”

乔纱乐了,有道理。

“您可不能吃这瓜。”翠翠却说:“西瓜太寒凉了,您不舒服,吃了会更不好。”

乔纱有些扫兴地坐回椅子里,看着房间里正在换药的太子殿下,找麻烦地说:“我不能吃,那他们也不许吃。”

谁也不许吃。

房间里的长守听见,顿时心中大惊,别啊,他好不容易搞来的瓜,就想着冰凉了解解热。

他忙看贵人,只见贵人靠在躺椅里慢慢说:“一会儿将瓜扔了。”

长守心中连连喊苦。

平安更是震惊,为什么啊,这是为什么!贵人如今怎么对这谢家小夫人这么纵容!

再看那谢家小夫人心满意足地靠在椅子里,扇着蒲扇,宫里最得宠的娘娘也没有这般的!

“长守。”贵人突然低低叫了一声。

长守忙停下换药的手,还以为自己弄疼了贵人,却听贵人声音很低地吩咐他:“一会儿去将叶太医带过来。”

“贵人哪里不舒服吗?”长守惊讶,叶太医是贵人的亲信,早早就辞官隐居了,这次贵人出了事,多亏叶太医暗中救治贵人,不然贵人这条命早被谢兰池那阉人折磨没了。

但是,如今他们躲在这里,是为了等待援兵抵达京都,与贵人汇合,这个期间他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,若是被谢兰池的人发现,只怕危险。

“请来给谢夫人瞧瞧。”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院子里的乔纱身上,总不好让她这样病下去,痛苦下去。

长守心中更是惊讶,居然是为了谢夫人……他一直以为贵人留下谢夫人,不过是一时玩乐而已。

没想到,贵人竟是上心了?

“是,贵人。”长守应是,心中满是惆怅,贵人玩乐可以,但若是真对谢夫人上心,可怎么办。

那毕竟是谢兰池的继母,贵人到如今不近女色,别说太子妃了,连宠妾也没有一个,第一个女人就是谢兰池的寡母……

这、这太不妥了。

给贵人换完药之后,长守就收拾了一下准备动身去请叶太医,留了平安守着贵人。

翠翠听说他要出山,原本也想跟着去,但放下不下夫人一人在这里,便没有开口,只去与长守商量,能不能替她带几样东西回来。

夫人没带什么衣服,总是要采办两件寝衣、外衣,还有再买点开胃的杏干、果干。

她怕长守觉得麻烦,又忙说:“今天晚上我给你做酱肘子,成吗?”

长守咂摸了咂摸嘴,回她:“我看看吧,若是顺路就帮你采办。”如今风头正紧,他不能暴露行迹。

翠翠忙点头。

等送走长守之后,翠翠就忙着做午饭,想着下午可以给夫人烧水擦擦身子。

谁料到,下午竟是下起了大雨。

山中的暴雨来得又快又猛,伴随着轰隆隆的闷雷,几乎要将山淹了一般。

翠翠便只替乔纱洗了头发,坐在房间里替乔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,担心地望着门外的大雨,自己嘟囔:“这么大的雨,会不会把我让他带的东西淋湿啊。”

“你让他带了什么?”乔纱问她。

“别的倒没什么,我就让他给夫人带两件寝衣,您已经没有替换的了。”翠翠知道她爱干净,贴身的衣服几乎要日日更换,昨天洗的那件寝衣,一下雨更干不了了。

翠翠愁得皱眉,听见榻上的贵人说:“我还有两件新的,你可以拿去替你家夫人改改长短。”

翠翠忙回头看榻上的贵人,“这、这怎么好。”贴身的衣物啊。

他那张脸上的笑容好生温柔,与她说:“我没穿过。”

翠翠一下子脸就红了,觉得自己想什么呢,人家贵人菩萨一样,没有半点肮脏的念头。

贵人让她随平安去取。

翠翠点了点头,将夫人没擦干的发搭在了椅背上,先跟着平安去了。

风雨交加之下,天阴得像夜里。

他看着靠在椅子里的乔纱,她百无聊赖地在摆弄着桌子上的象棋,黑长的湿发搭在椅背上,洇湿了她脖颈后一小片的衣服。

他禁不住开口:“夫人,要不要坐过来,我替你擦头发?”

乔纱抬起眼瞧了他一下,唇角一勾,又戏弄他地说:“我不想动,你过来。”

他抿了抿嘴,心底里竟泛起笑意,不知为何她越骄纵,他越着迷。

或许,是因为他将自己的小时候,投|射在了她身上,他无法骄纵,他就越喜欢纵容她。

他伸手将榻边的轮椅拉了过来,撑着双臂,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往轮椅上挪,每用力一下膝盖就痛得钻心,他抿着嘴吃力慢慢挪。

她在不远处,笑着撂下棋子,起身朝他走了过来,伸手压在他撑着轮椅的手背上,瞧着他苍白的脸说:“太子殿下这苦肉计倒是管用。”

她坐在了他身边,拉过他轮椅上的手又说:“我于心不忍。”

他定定望着她,心中竟品出了一丝丝甜,她会对他于心不忍吗?

或许是假话,但她朝他走来,假的也无所谓。

她踢掉鞋子,趴在了他手边,将被和一袭黑发对向他,拿起了枕头旁,他平日在看的书,“擦吧。”

没帕子,他用身侧干净的毯子替她擦。

凉凉的头发揉在毯子里,他的手指轻轻捋着,有意无意地触碰她光洁的脖颈,细滑得像条鱼。

她皱眉翻着他的书,如同在翻着天书一般,“这是本围棋棋谱啊……连张图也没有,看得懂吗?”

他“嗯”了一声。

她合上书,将脸枕在身上侧过头来看他,“书哪有太子殿下好看。”

他垂着眼静静瞧她,问她:“在夫人眼中,我好看吗?”

“当然。”乔纱答得毫不犹豫。

“那与谢兰池比呢?”他又问。

这倒是将乔纱问住了,她到如今还没记起来谢兰池的样貌,但一定不差。

她不正面回答他,又戏弄他地对他伸出了手,“你凑近点,让我好好瞧瞧,比比。”

他却真的垂下脸来,披着一肩黑发将他的下巴放在了她掌心里,如蝶翼的睫毛轻轻掀起望她,“夫人喜欢我的样貌,还是谢兰池的?”

他又问她。

她像是托着一块软玉,那样无暇白皙,垂下眼睑时当真如观音垂目。

这样一张脸,被她|亵|玩在掌心,她心中莫名生出奇妙的悸|动和快|感,她的手指轻轻蹭着他的下巴,他饱|满的唇,与他说:“看不清,你再近些。”

他望着她,手臂撑在她的身侧,慢慢地朝她贴近、贴近,近到她的脸前,鼻子与鼻子几乎蹭到一起,他喉结微动地轻声说:“如今,可看得清?”

真诱人。

乔纱托着他的脸,在他的话语间亲上了他的唇,很轻很轻,仿佛唇瓣触碰着唇辫,喃喃说:“看不清……”

他忽然伸手|插|入她湿漉漉的黑发中,在一团黑发中揽住了她的后颈,凑得更近,更|紧,更里面了一些。(审核员好,这里只是一个吻)

原来,亲吻是这样的。

可以近到这种地方,还觉得不够,从前的界限感、被触碰的恶心感,通通不见了,他只想更彻底地品尝这个吻,品尝她。

他浑身都着了火似的,喉咙里也渴得厉害,他那么迫切地想要她湿漉漉的唇,湿漉漉的吻。

不够,不够,怎么也不够,他腾出另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脸,手指仔细抚摸着她的耳垂、耳洞,更深更深地吻她……

乔纱快要透不过气来,这个人像个渴了几年的将死之人一般,将她当成一口井,一汪水,又急切又没个够,他这哪里是吻,这简直是下一秒就要将她吃了。

她被他压在榻上,哼哼着用手去推他,他擒住了她的手,将她的手掌按在了他的心口上。

那掌心下一颗心突突跳得那么快,那么激烈,宛如要跳进她的掌心里一般。

乔纱只觉得短促的呼吸里,浑身过电一般。

谁也没听见,房门外匆匆回来的脚步声。

翠翠呆立在门口,吓坏了一般,被背后的平安捂着嘴又拽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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