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 以牙还牙（1/2）

几个身强力壮的仆从应声而入，他们面无表情地走向吴嬷嬷，将她拖了出去。吴嬷嬷哭喊着求饶，声音凄厉而悲惨，然而却无人理会。

程芷沅看着这一幕，只耸了耸肩，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。她并不在意吴嬷嬷被打多少板子，只要王婉黎的心腹受到惩罚，她今日立威的目的，就已经达到了。

她转身看向何太医，示意他可以回去了。

何太医走上前，向安定伯躬身行礼后，丢下一句“下官会将今日之事，原原本本禀告给圣上的。”便告辞了。

这丝毫不给面子的语气和态度，气得安定伯胡子都要翘起来了。

程芷沅耳畔充斥着吴嬷嬷那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，她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畅快。这个老妖婆，终于也尝到了些许苦头。

原身嘴笨，心直嘴快的，本就不是王婉黎这个老白莲的对手，吴嬷嬷还总和她打着配合。

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，回回往原身心窝子里捅。

记忆中，原身七岁那年，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让她缠绵病榻。身边的奶嬷嬷心疼得如热锅上的蚂蚁，鼓起勇气向王婉黎求援，希望能请个大夫来瞧瞧。然而，来的却是这个满脸横肉的吴嬷嬷。

吴嬷嬷一进门，便用她那尖细的嗓音刻薄地说道：“哟，这是哪位小祖宗又不舒服了？怎么总是没事找事，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，夫人刚刚小产，正需要静养，哪里经得起你们这般折腾。”

原身躺在床上，脸色苍白，嘴唇干裂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她只能无助地望着吴嬷嬷那张满是嘲讽的脸，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。

奶嬷嬷见状，急忙上前解释道：“吴嬷嬷，你误会了，小姐她真的病得很重，求求你行行好，帮我们去请个大夫吧。”

谁知吴嬷嬷却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：“哼，你们这些人真是会演戏。我看这小姐不是病了，是懒病犯了吧。”

奶嬷嬷无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：“吴嬷嬷，求您行行好，小姐真的病得很重，再不请大夫就来不及了。”

吴嬷嬷丝毫不为所动，冷笑着对着原身的奶嬷嬷说：“你算个什么东西，还敢指挥我做事？你今日无故私闯主母院子，你以为你能逃得了？”

说完，她猛地一挥手，命令身后的婆子们：“把这个不懂规矩的奶嬷嬷给我拖下去打！”

就这样，在原身无助的眼神中，她最亲近的奶嬷嬷被吴嬷嬷当着她的面拖了下去。

要不是当时安定伯有事要求宣武侯，来原身的清芷院，想带着她去宣武侯府，正巧碰到了这一幕。

怕是原身和奶嬷嬷都早就死在那一日了。

只是可惜，奶嬷嬷到底留下了病根，没两年还是去世了。

而吴嬷嬷在刚小产的王婉黎的求情下，也只是罚了两个月月钱而已。

想到这里，程芷沅闭了闭眼睛，随即，她轻飘飘地开口道：“父亲果然大公无私，既然事情都结束了，那女儿就先回自己院子了。”说着，她笑盈盈地行了一礼，转身便要走。

刚走出两步，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，脚步一顿，退了回来。

她微微侧头，眸光闪烁：“对了，父亲，不知女儿是该回‘清芷院’还是‘幽篁轩’？”

清芷院是原身从小长大的院子。

而幽篁轩就是原身被雷劈后，直接被送到的荒凉院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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