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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7章 许主任这么懂行?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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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您、您早看破了?"许大茂抖得跟筛糠似的。

何雨琮蹲下来,指腹擦过玻璃珠子表面的气泡:"真宝石的折射率是1.762,赝品呢?"他突然用指甲在珠子上用力一划,"连划痕都没有。"玻璃珠子在他掌心裂开道细缝,露出里头白色的石膏芯。

"咳咳……光天今儿个该来送煤了吧?"刘海中枯瘦的手抓住被角,喉咙里像塞着团棉花。

门帘忽地掀开,傻柱端着铝制饭盒闯进来,油汪汪的酱肘子香气冲散药味:"三大爷,秦淮茹让我给您送……"话音戛然而止。他盯着炕头歪斜的樟木箱,箱盖大敞着,里头装粮票的铁皮盒不翼而飞。

"遭贼了!"王秀兰手里的搪瓷缸哐当坠地。老两口这才发现,连枕头芯里缝的布票都被掏了个干净。刘海中眼睛瞪得铜铃大,喉头咕噜一声歪在枕上,嘴角泛起白沫。

"三大爷记的阴阳账!"阎埠贵突然激动起来,枯瘦的手指在算珠上飞走:"你看这珠子掉色有规律,红漆的是支出,蓝漆的是收入。红珠子往左拨是欠债,往右拨是还债……"他忽然卡壳,最后两颗黄珠子卡死在横梁间。

"黄珠子代表什么?"傻柱凑近煤油灯,灯芯爆出朵灯花。

"黄金。"何雨琮突然开口,从兜里摸出块樟木片,"您家炕沿拆下来的装饰木条,其实是海南黄花梨。"他指尖抚过木纹,"刘家兄弟搬走的红木条案,榫头有'万'字纹,应该是清末晋商老物件。"

"那是慈禧老佛爷赏给山西票号掌柜的!"阎埠贵眼镜滑到鼻尖,"当年用十八箱白银……"

"现在值一辆桑塔纳!"刘光天从门后闪出,西装口袋插着bp机,"爸都昏迷了,这古董自然该由我……"

"啪!"傻柱把搪瓷缸摔在当票上:"派出所同志可等着你们解释,为什么用假古董骗当铺的钱!"他转头对何雨琮使眼色,后者正用艾草灰在碎纸上拓印,煤油灯下渐渐显出水印般的"许大茂"三字。

刘光天兄弟突然安静了。傻柱趁热打铁:"你们搬走的樟木箱,底夹层里还有张1958年的房契。"他故意顿住,等兄弟俩脸色发白才继续:"写着刘老太太当年用全部嫁妆,从许大茂他爹手里赎回这四合院。"

"原来你们每次哭穷借钱,三大爷都拿古董折价。"何雨琮剥开粽子,咸蛋黄油顺着指缝滴在账册上,"这张条案当票写的是五千,实际能拍二十万。"他抬头看脸色青白的兄弟俩,"够判几年?"

刘光福突然扑通跪下:"我们也是没法子!爸的医疗费要三千,二妹的彩礼钱……"

"所以你们就偷房契?"阎埠贵算盘打得噼啪响,"加上古董和存折,够买两套房了!"

"这老小子是掉茅坑里淹死了?"

刘海中半个身子泡在粪水里,军绿裤子上糊着黄白交杂的秽物,正抖着手去够掉在砖缝里的酒瓶。听见动静猛地抬头,额角在砖墙上撞出青包:"娄、娄晓娥你少咒我!"

"哟,二大爷这是跟茅坑拜把子呢?"娄晓娥往后退了半步,尖细的鞋跟碾过地上散落的烟头,"昨儿不是还说要去街道办当干事?怎么今儿改行掏大粪了?"

"晓娥!"三大爷阎埠贵从水房探出脑袋,老花镜滑到鼻尖上,"积点口德吧,都是街坊邻居。"

"呸!"娄晓娥冲水房方向啐了口唾沫,"他当二大爷那会儿可没少扣我家口粮。"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芝麻酱,"看见没?今儿副食店就剩下半斤芝麻酱,全让我买着了。您呐,就在粪坑里泡着吧!"

刘海中突然暴起,粪水甩在砖墙上炸开星子:"老子当年是轧钢厂八级车工!要不是……"他忽然哽住,八级工的光环早在十年动乱里锈成了铁渣,如今连糊口的零工都找不着。

"要不是什么?"娄晓娥从网兜里摸出钢精勺,故意舀了勺芝麻酱举高,"您倒是让轧钢厂给您托个梦,变出二斤肉票啊?"

"对不住对不住!"男子抬头时露出清隽眉眼,左脸有道浅疤,"我是新搬来的何雨琮,给各位邻居送端午粽子……"他话音未落,娄晓娥突然笑出声。

"端午?您这节气过得够超前啊!"她拿钢精勺敲了敲搪瓷缸,"九月里吃粽子,真当自己是杨贵妃吃荔枝呢?"

"小何师傅是南方人吧?"刘海中突然开口,酒气混着粪臭熏得人直皱眉,"这粽叶看着像虎形山的箬叶,我当年在岳阳出差……"他忽然住口,八级车工的记忆像锈蚀的齿轮突然卡住。

何雨琮眼睛微亮。八级车工的手艺,在这个年代可是宝贝。他瞥见刘海中沾着机油渍的指甲缝,蹲下身将粽子码成三叠:"二大爷好眼力,这是祖传的瑶柱粽秘方。头层是咸蛋黄流心,中层是金华火腿,底层是瑶柱干贝——"

"拿粽子当生日蛋糕摆盘呢?"娄晓娥刚要讥笑,突然看见何雨琮从工具包底层抽出个油纸包。解开红绳的瞬间,酱香混着酒香直窜脑门,三颗琥珀色的粽子裹着油润的酱汁,在晨光里泛着玛瑙般的光泽。

"这是用三十年陈酿花雕腌的醉粽。"何雨琮掰开粽角,拉丝蛋白裹着酒香漫出来,"本想着给街道办送礼找工作……"他故意顿住,余光扫过刘海中僵住的脸。

阎埠贵突然推着眼镜凑过来:"醉粽?老北京可没见过这吃法。小何师傅在哪高就啊?"

"原想在红星轧钢厂当学徒。"何雨琮叹口气,"可他们说现在时兴自动化生产线,不要手工匠人了。"他说着从帆布包掏出块金灿灿的牌匾,斑驳的"粽子何"三个鎏金字在晨光里泛着微光。

"您、您认识何宝庭?"他酒意醒了大半,秽物粘在裤腿上往下滴水,"何师傅的八宝粽,能搁七天不坏!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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