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章 被许大茂顶替(1/2)
\"哎呦喂,这哪年的黄历了?\"窗外传来许大茂阴阳怪气的声音,\"您瞅瞅这粮票,1968年的,早作废了!\"
\"何师傅在家没?\"秦淮茹的声线带着她惯常的温软,可尾音发颤,\"棒梗儿发烧说胡话,非吵着要您做的艾窝窝……\"
何雨琮下意识摸向枕边,触到个冰凉的铁盒。掀开盖子,半盒发霉的桂花糖糕,底下压着张皱巴巴的纸条,字迹被水渍洇得模糊:\"东厢房……八仙桌……转机\"。
\"何师傅!\"前院传来傻柱的破锣嗓子,\"街道办通知今儿拆违建,您那鸽子笼……\"
\"许大茂呢?\"他抓住正要挑水的一大爷。
\"跟娄晓娥钻胡同口副食店了。\"一大爷磕了磕烟斗,\"说是要买进口巧克力,这年月……\"
\"明代民窑,底款仿宣德年制。\"他冷不丁插话,\"苏麻离青料在强光下泛紫晕,可您这胎骨……\"指尖划过瓷瓶底部,\"现代注浆工艺,接痕都没打磨干净。\"
\"别慌。\"何雨琮亮出考古队临时出入证,\"我是市文保所的,最近追查建国门外的盗掘案。\"他盯着许大茂瞬间僵硬的脖颈,\"您这瓶子要是真从潘家园来的,发票呢?\"
娄晓娥俯身时露出锁骨处的红绳,坠着个青铜铃铛。何雨琮瞳孔骤缩——那纹饰和东厢房暗格里的残片如出一辙!\"这是……\"
\"家传的。\"娄晓娥把铃铛塞回领口,\"我爷爷在协和医院建院时埋的,说是镇邪。\"
\"有听诊器吗?\"他掀起孩子衣服,胸口的胎记让他心头剧震——和原身实验室培育的某种基因序列标记完全一致!
\"秦姐!\"他掰开秦淮茹发紫的嘴唇,\"您最近是不是心悸盗汗?看光线有重影?\"
女人瘫坐在门槛上,蓝布衫渗出一片水渍。\"上礼拜晕在副食店……大夫说……\"
\"二尖瓣闭锁不全。\"何雨琮扯下枕套撕成条,\"现在没空解释,先救孩子!\"他咬破手指在孩子虎口穴位滴血,这是未来医学的应急疗法。棒梗突然剧烈咳嗽,吐出一口带血丝的浓痰。
许大茂举着黑伞幽灵般出现在影壁旁:\"装神弄鬼!\"他踢开铁锹,\"要我说就是中邪,得请大仙……\"
\"闭嘴!\"何雨琮突然将探照灯对准许大茂裤脚,\"你鞋底沾的朱砂从哪来?后海白云观的香灰?\"他抓起对方手腕,\"这檀木珠子是东岳庙求的?最近总往东城根儿胡同跑吧?\"
\"何专家!\"娄晓娥举着破译的碑文冲进雨里,\"不是窖藏……是古墓!主墓室就在……\"
\"哐当!\"
娄晓娥\"啪\"地合上珍珠手包,假睫毛忽闪得像受惊的蝴蝶:\"大茂说得在理。不过……\"她忽然转向何雨琮,红唇抿出狡黠的弧度,\"何师傅要是肯把粽子秘方卖给港商,怕是能抵得上半条胡同的拆迁款。\"
傻柱正蹲在灶台前添柴火,火苗舔着铁锅沿儿滋滋作响:\"合着我腌的鸭蛋还能当暗器使?\"
\"这叫投石问路。\"何雨琮掀开锅盖,蒸汽裹着卤煮的香气扑面而来,\"开发商不是雇了人天天在胡同口转悠吗?咱们就借刘主任的嘴,给那些'眼线'递个话。\"
娄晓娥凑近灶台,珍珠耳环在火光里晃出细碎的光:\"递什么话?\"
\"就说……\"何雨琮用火钳夹起块豆腐,卤汁滴回锅里发出\"嗞嗞\"声,\"红星轧钢厂的老工人要集体上访,让街道办派车。\"
棒梗突然笑出声:\"然后咱们支着粽子摊在厂门口卖早点?\"
\"错。\"何雨琮把豆腐塞进嘴里,烫得直呵气,\"让三大爷带着老算盘在厂门口转悠,二大妈领着街道秧歌队跳忠字舞。咱们在胡同西口支摊,专挑穿中山装戴蛤蟆镜的'便衣'卖粽子。\"
秦淮茹突然明白过来,筛面的动作顿住:\"他们在明,咱们在暗。他们盯着厂门口,咱们摸他们老窝?\"
\"嫂子通透。\"何雨琮竖起大拇指,\"三大爷的算盘能算出拆迁补偿的漏洞,二大妈的秧歌队能绊住那些'眼线'的腿。咱们粽子摊收的钱,正好给雨水交补习费。\"
许大茂突然插嘴:\"那要是有硬茬子闹事呢?\"
\"东南角围墙外有动静。\"雨水趴在何雨琮耳边小声说,手电筒光束扫过老槐树下的雪堆,\"脚印新鲜,带着油渍。\"
\"怎么办?\"雨水攥着改锥的手发抖,\"要不要敲锣叫醒大家?\"
\"打草惊蛇。\"何雨琮从兜里摸出块驴肉火烧,\"看见西厢房檐角的冰溜子没?瞄准了砸。\"
冰棱坠地的脆响惊得那两人一激灵。何雨琮趁机拽着雨水翻上房梁,瓦片间的积雪簌簌落在呢子大衣上。他扒着屋脊掀开瓦片,正看见其中一人掏出手电筒:\"妈的,这老房子该拆……\"
\"拆你大爷!\"傻柱的破锣嗓子突然在院门口炸响。他拎着炒肝勺,勺里的卤汁在月光下泛着琥珀光,\"半夜三更摸进我院儿,当老子厨房摆的斩骨刀是烧火棍?\"
\"何师傅好兴致。\"穿西装的中年人推开车门,金丝眼镜后目光阴鸷,\"听说您这粽子有讲究?\"
\"祖传手艺。\"何雨琮咬断棉线,\"米是五常的稻花香,枣是沧州的金丝蜜,叶是潭柘寺的观音竹——不过这些都不打紧。\"
\"哦?\"中年人指尖敲着公文包,\"那什么打紧?\"
\"火候。\"何雨琮将粽子码进蒸笼,\"得用轧钢厂的蜂窝煤炉子,文火焖足六个时辰。现在厂子要改制,这火候……\"他忽然笑起来,\"怕是要断了。\"
秦淮茹端着簸箕从东屋出来,账本在风里哗哗作响:\"张总,您算盘打得精。可我们院儿三十七口人的生老病死,您算得清吗?\"
\"拆迁补偿款……\"
\"我们要的不是钱。\"傻柱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,斩骨刀在磨刀石上蹭出火星,\"是炊烟!是雨水上学路过门墩儿蹭的裤脚灰,是棒梗在槐树底下逮的知了猴!\"
娄晓娥忽然走上前,珍珠手包\"啪\"地拍在奔驰引擎盖上:\"知道为什么港商出三倍价买粽子秘方我都不卖吗?因为这粽叶里包着的,是四合院的魂儿!\"
中年人终于摘下金丝眼镜,公文包里的拆迁协议在风里猎猎作响。他盯着何雨琮笼屉里升腾的热气:\"何师傅,您究竟想要什么?\"
\"咣当!\"
\"秦姐,我……我没事了。\"他瞥见窗台上摆着三个冷掉的窝头,喉咙发紧。原身是轧钢厂新来的技术员,因拒绝给许大茂走后门被针对,昨天被推下自行车摔破头。
\"咕噜噜——\"肚子叫得不是时候。秦淮茹把搪瓷缸子往他跟前推:\"槐花她爸托人带的麦乳精,你趁热喝。\"米白色的液体飘着油星,何雨琮突然想起现代早餐店的燕麦拿铁,差点笑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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