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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0章 【淮南王】世道不公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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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身躯一震,笑容僵在了脸上。荀修豫方才的气焰也在瞬间被泼了一盆凉水,沉思不语。

魏樽与他对视一眼,不言而喻。淮南境界,唯有一人名为清灼,不可能还有其他谐音同名的人。

白无常既然也已经将自己的身份道出,就是将话题抛给了自己。时清灼瞬间理解,上前开口道:“魏城主,烽怜先生。虽然我们从未见过面,但我的名字想必也是知晓的?”

时清灼毫不避讳自己如今在淮南的名声,魏樽与荀修豫只觉得近来水逆,什么倒霉事都接踵而至。

魏樽慌忙行礼,语气却带着无措:“樟城城主魏樽,拜见世子殿下。”

荀修豫的视线却一直放在白无常的身上,想要将他看透。但白无常默默转头的眼神却使他心中生寒。

“城主不必如此,我现在是淮南的罪人,受不起。”他将魏樽扶起,笑着解释道:“今日前来造访,有事相求,望城主应允。”

时清灼现在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,定是不能让他留在樟城。魏樽只觉得,只要先将他打发离开,只要别太过分,他都只有咬牙同意。

谁不知道,现在的时清灼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国贼。放着淮南故土不帮,选择与大晟同流合污。

“不知世子殿下有何事?”

时清灼笑道:“我想与城主做个交易。”

说的轻巧,一字一句却压的魏樽喘不过气。与他做交易,这不是要害了自己的樟城吗?若是被上边的人抓住问责,自己还有什么借口呢?

他没有回答,想要征求一旁荀修豫的意见。余光看去,暗流涌动,让他惊起一身冷汗。

荀修豫并未忌惮白无常凌厉的眼神,他的眼中毫无畏怯,直面白无常。

白无常失笑,问道:“先生为何对我充满敌意?”

魏樽心中慌的不成样子,他赶忙拉了拉荀修豫的衣角。但后者却一手拂开,上前微微欠身。

“世子殿下,恕我们不能从命。如今淮南的局势,又有谁敢与您做交易呢?淮南大晟正处于交战阶段,您的立场特殊,若是樟城被发觉,您可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?我们没有兵马,匪患当道迫使经济萧条。无论如何,我们也不可能拿樟城的百姓开玩笑!”他的目光瞥向白无常,又道:“听闻大晟太傅白无常,一袭白衣轻如雪,执剑独守退千军。世子殿下在大晟的老师又正好是白太傅。所以,我既作为淮南人,对您保持敌意,并没有错吧?”

魏樽擦拭着自己额上的冷汗,不安的打量着眼前的人。荀修豫的话说的很明白,拒绝之意十分明显。

他也附和道:“世子殿下,您久居大晟,自然不清楚淮南的形势。如今税收本就高昂,若是再被逮住把柄,樟城可谓真的处于水火。我这个城主本就不尽职,还请世子殿下看在樟城百姓的份上,饶下官一命!”

白无常打心底佩服荀修豫,这人不愿入仕,待在樟城这乌烟瘴气之地属实屈才。他竟有些庆幸,在这樟城竟可以遇见此番天人。

“既然先生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份,我自然也不会辩解。但我心中有一个疑问,先生明明有惊人的才华,为何不入仕呢?”

荀修豫并没有给好脸色,冷声道:“无可奉告。”

“莲,高洁之物,出淤泥而不染。先生自诩为莲,不想与淮南王室蝇营狗苟。就算抛却功名利禄,也不愿自己的一身清廉被玷污。”

仿佛说到了荀修豫的痛处,他目光透露愤怒,却没有再搭理白无常,拂袖准备离去。

白无常却并未停止,继续说道:“烽怜先生已知淮南无药可救,所以才会选择孤身投奔昔日同窗。隐姓埋名,做个市井散人,又真的是先生一生的追求吗?”

魏樽也是知晓白无常的名声,不免觉得好奇。没曾想白无常长得如此俊逸,与传闻中的格外不符。

眼看荀修豫就要走远,白无常无奈一笑,再次开口:“其实,如今的樟城,已经处于两难的境地了。我们已经找过城主与先生,就算什么也没做,被淮南王室知晓后也会生出猜忌。”

荀修豫终于停了下来,愤怒的转过身,厉声呵斥道:“白无常,你好不要脸!你是在威胁我们?”

“在其位,谋其政。我只是在为我的学生铺路,并无过错。”他脸上挂笑,却让人心生胆寒,“二位,真的不准备听听我们的交易?”

荀修豫被气得不轻,魏樽连忙上前安抚。白无常的气势压的他们不知所措,这是把他们往刀尖上逼。

大堂内气氛格外凝重,见都没人说话,时清灼站出来,欠身道:“城主,烽怜先生,太傅所言有些激进,我替他赔个不是。”

他走上前,轻轻碰了碰白无常的衣角。白无常立马知意,不经意的退到了他的身后。

“魏城主,如今大晟淮南交战,致死多少百姓?淮南征役,不知樟城是否遭殃?”他走上前,取下了腰间的世子腰牌,“樟城每月都会经历匪患,民不聊生。所以征役,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?可是,他们死在了战场。这枚世子腰牌,令我蒙羞。”

“你们都说我是叛国贼,我也不想解释了。我从出生起就受尽了不公,这是我的命,我认。可我实在看不起淮南王室的所作所为。所以我要做淮南王,我要给淮南百姓一个好日子。”

魏樽与荀修豫相视不言,多年的情谊仅凭一个眼神就知晓对方心中所想。他们没有说话,静静听着时清灼的陈述。

“樟城匪患,我会解决。”

最后一句话,落下很久后也没有声音。直到彻底被时间遗忘,也没有回响。

时清灼看着身前二人,也不再强求,失望道:“既然城主不愿帮忙,本世子也不会强迫。昨日我亲眼目睹了樟城的恐慌,于心不忍,出手相助。说我巧舌如簧也好,说我虚伪做作也罢,我不会有一句怨言。今日叨扰,告辞!”

时清灼最后留下一个笑容,没有停顿,离开了城主府。白无常自然不会多留,迅速跟上离开。

大堂内,只留下茫然无措的魏荀二人和姜濉。姜濉其实并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,他看着时清灼逐渐消失的背影,也准备跟上。

“姜濉侍卫,请留步。”魏樽出声喝止,又问道:“姜濉侍卫,您不是二殿下的近侍吗?为何如今会跟在世子殿下身边?”

姜濉望着时清灼消失的方向,回答道:“说来话长,还望城主今后也别再提及此事。世子殿下也是可怜人,未知全貌,也请不要妄下定论。”

说完,他也离开了城主府。府中再次回归平静,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。留下二人面面相觑。

时清灼走在街道上,春日阳光温和,风亦近人,却抚不平他心中的烦闷。

白无常与姜濉跟在身后,二人都非常一致的没有上前。

就如姜濉最后所言,未知全貌,不予置评。其实根本没人懂时清灼,却给他扣上了一个脱不了的帽子。

这一条路,果然是不好走的。

白无常沉默不语,但心中却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,隐隐作痛。

这是时清灼自己的选择,是他自己的决定。尽管知晓这条路充满多少困难,也必须让时清灼自己走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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