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自得其乐(2/2)
黄忆觉得那个阿胶块就不是真的阿胶,味道很像龟甲胶。之后白珍夫妻俩就没有再吃这个了。
白梅如果不是为了复习考研,她平时的周末都是躺着睡觉。她休假很少会出门,除非出去吃饭或者做美容。她过的生活就和单身女生一样。
黄忆经常会说白梅就管生孩子,不管养。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管教,每天工作之余,也没关心她孩子的成绩和成长。白珍认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,只能专注一两件事,不可能面面俱到。她能理解白梅的那种状态。
如果自己在那种高压力的环境下工作,可能自己除了工作就想要拥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。有时候就是想要逃避生活,放松一下。
蓝月虽然对阿刁很好,但是隔代还是不好管教孩子,你对孩子严格一点,心里又不忍心,对孩子不严格,又担心孩子学坏。打不得骂不得,亲爸亲妈也不管管。
白梅的教育理念和老一辈也不一样,她希望孩子有个快乐童年,可以广泛地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,而不是只是限定于考试成绩好。而是要培养学习的兴趣和好习惯。
他们夫妻俩对孩子是比较宽容的,几乎没有骂过孩子,更不要说打孩子了。这也导致孩子似乎都看透了大人们的心思,就会试探他们的底线。多次试探后,他发现大家对他都是很宠爱的,不会教训他。
有几次,蓝月气不过,就用衣架教训他。事后,蓝月也心疼,还是想办法补偿他,给他零花钱,或者给他买想要的文具、零食、书籍之类等。白珍从自己和白梅的职业生涯和生活经历,其实深入思考,父母过去对她们的教育并不能算成功。没有给他们提前规划人生。
有的父母可能会通过自己的人生经历或者自己的认知,对孩子的未来做好规划。多年前,白珍报高考志愿的时候,父母并没有给太多的意见,尽管白苗表达过希望她报学医。不过她那时并不喜欢学医。
在他们家的远亲中,有位阿姨算是人间清醒,当年久提醒过白珍,可以报考公务员、老师之类,这些是体制内,而且不容易失业。只是白珍那时候并不相信体制内会容纳普通人家的孩子,她认为很多都是会继续用官二代或者有背景关系的人,不会用到他们这种普通人。
另外,白珍在小学三年级一次体检中就查出来乙肝病毒阳性。当时卫生所通知让她和其他几个阳性的孩子去医院复查。白苗也带她去检查了,肝功能正常,两对半的检查发现是小三阳。
按照医生的意思,让她先做护肝的治疗,之后复查看看有没有机会转阴。白珍那时候还不太懂这些,每周白苗会带她去人民医院开药。一个月复查一次。
她到了初中后,还坚持在吃药,每次在宿舍她都是把药藏得好好的,担心被同学知道了,之后会歧视她。
久了,她内心就没有这么自信,话也比小学时候少了。她变得内敛起来。她中考前听老师说体检主要就是检查肝功能。当时她心里还是比较庆幸。
有个周末,她没有回家,在学校自习,他们那时候教室里有电视。有的人在教室里做作业,有的人在那里看电视。那时候刚刚推出来综艺节目。
白珍听到有同学议论他们班长肝功能不正常,好像是大三阳。学习好,但是体检不过关以后高考也会影响报专业的。
白珍听到这些,心里也有些担忧自己之后的高考报志愿。虽然现在还早。她连续吃了几年那些护肝药,但是体检还是显示小三阳。
医生也没有说什么,也没有说是否需要继续治疗。之后随着白苗的下岗,家里经济紧张,白珍就没有继续再去医院开那些护肝药了。
到了高考体检的时候,他们当时也只是检查肝功能和b超。她侧面从老师同学那里得知,有的专业比如军校、警校那些对体能要求高,确实可能因为体检不合格不录取的。她当时也没有想报这些学校。她听了那个远房的阿姨说,可以报考师范学校,因为这些学校有一些补贴。毕业后还会安排工作,即使不安排,如果考到的师范学校是985、211的学校,也会被用人单位抢着要,容易找到很好的学校录取。
白珍当时记住了这个话,但是她又不想一辈子吃粉笔灰。她当时想读经济类,希望以后能进入大学做老师。
可是那时候没有人告诉她,如果想要进大学做老师,就要考研究生。当时如果有人提前给她规划,估计她现在的步伐会快很多,发展的方向也会不一样。
在大学里,大家都去兼职做家教,就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。一般选择了示范学校的孩子,都是家里条件没有这么好的。
大家在大学里都努力学习和努力兼职赚钱,就是为了以后能发展好一点,很多人都没有谈恋爱。白珍去大学前,蓝月就叮咛她不要在大学谈恋爱,免得到时候毕业发现天各一方,到时候还是要分手的。
白珍谨记在心,大学的时候,她虽然有过柏拉图式的恋爱,但没有实际行动,而且她只是因为小说看多了,向往那种浪漫的爱情。但是她并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,也不知道恋爱意味着什么,怎么谈?
但是有一些同学是懂得规划的,或者家庭背景影响,他们情商比较高。他们在大学就知道开始筛选朋友层次,对于家境好、人品好的,他们就主动去追求。而且和老师同学搞好关系,这样毕业的时候很容易可以获得留校或保送的资格。
而这些白珍当时并不主动。她不知道怎么去表现自己,导致大三好几十个同学都已经上完党校,在争取党员的名额了。白珍才开始上党校。她到了大四,已经没有入党的名额了。
白珍不知道那些留校的同学是怎么弄到名额的,还有几个同学获得了保送本校研究生的资格。可是白珍不懂得这些人际关系的疏通,没有人教她。毕业多年后她回想起来才有些后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