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章 万事俱备(1/2)
聆雾是翌日回到靳家的,客厅内很热闹,在玄关处就能交谈打趣声。
肖渔穿着修身的酒红色旗袍,外搭一件皮草,她轻抿了口咖啡,嘴角是得体的笑容,看向对面的冯太太:“我最近可是听说了,阿恒接手了好几家公司,真是后生可畏”。
客厅内除了两位贵妇人外,还有个年轻男人,正肆意坐在沙发上,低头摆弄着手机,心气很高的样子。
冯太太被恭维了,指尖无意抚摸了下珍珠项链,眼底满是自豪:“哪里哪里,都是年轻人随便闯闯而已,也是不让人省心,比起你家云初真是差远了。”
“她不是新开了两家画廊吗?”
两个人你来我往都是上流社会的客套与矜持。
聆雾换好拖鞋走进来的时候,视线从沙发上的几个人身上拂过,冯太太刚要开口,肖渔就没沉住气:“阿雾怎么才回来啊?累了就赶紧上楼休息吧。”
显然不想让他多待的模样。
肖渔随后拉住冯太太的手说:“不用管小辈,咱们刚刚聊到哪儿了?”
聆雾从进门换鞋到现在也听了一点他们的谈话,跟肖渔交谈的那个妇人是北都冯家的主母,冯家虽然够不上一流世家,却也是正儿八经的贵族。
他没兴趣知道别的,就上了楼。
聆雾刚到楼梯拐角处,就看见了双臂环胸,俨然一副听好戏模样的靳少虞。
“少虞?”
聆雾轻声叫他。
靳少虞日常穿着很潮流,松垮的牛仔裤搭配限量版的潮牌上衣,腰间印了LOGO的皮带格外惹眼,周身散发着随性和玩世不恭:“哥。”
聆雾手放在扶梯上,指了指楼下,跟他耳语:“你偷听他们讲话?”
“什么偷听?”靳少虞领口微敞,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:“大过年的,他们来我家聊天,我没让管家用扫帚把他们打出去,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。”
“?”聆雾知道亲弟弟的脾气,就更疑惑了:“那你为什么?”
靳少御眼角上挑,调侃道:“哥,你不觉得看月老说媒很有趣吗?”
说媒?
聆雾探了头,眼睛都被肖渔戴的红宝石戒指闪了下,觉得很荒谬:“她总是这样没脑子吗?”
靳少虞耸肩:“脑子?哥你不说我还以为她脖子上顶的肿瘤呢,总而言之就是女儿养大了,赶快卖个好价钱呗。”
他抬了点下巴:“冯家确实是个不错的去处,门第不高却也不低,圈子内都认他们贵族的身份,肖渔这个女人眼高于顶,以为嫁进了咱们靳家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,实际上就是插了凤毛的鸡。”
“对家世低的看不上,家世稍微高些的,有我在头顶压着,哪儿敢跟她私交密切?就只能搞这些旁门左道。”
聆雾知道的确如此。
然后就听靳少虞说: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,这个冯太太就更逗了,各种夸他儿子,说得天花乱坠。”
“沙发上那个年轻男人就是冯家的二少爷,好像是叫.......冯恒?甭管我怎么认识的,他就以夜御7男出名,肾都虚了,顶圈的就没几个能瞧得上他。”
“才20出头的年纪,包养的小情人就能手拉手绕北都城一圈了。”
聆雾知道靳少虞的话当然有夸张成分在,但也是八九不离十了。
靳少虞一语中的:“肖渔就打算把靳云初嫁过去呢。”
他对肖渔和靳北是恨进骨子里的,对靳云初只能说形同陌路,道不同不相为谋,怪就怪她有那样的妈。
靳少虞记得小时候靳云初给他送饭的恩情,长大后也没有刻意刁难她,但要说好脸色,那也是没有的,有时候因为靳北和肖渔,连累她跟着遭罪。
这种次数很少。
但靳云初也是聪明人,她知道母亲不靠谱,但有仇恨这层关系在,她也不能对靳少虞示好,必不可免被牵连的时候不吵不闹就认了。
至少靳少虞表面的一视同仁,让靳云初没有处于尴尬的位置,明面儿上她还是肖渔的女儿,却不至于像靳北那样受到疯狂的报复,也算相安无事。
聆雾想着其中的利害关系,整个人非常认真,都没注意听靳少虞后面的话了。
他回过神:“少虞,走吧。”
“没什么好听的。”
.........
阳光明媚地洒在玻璃花房内,有室内暖气的缘故,靳云初脱了外套放到旁边,腰间系着精致的围裙,拿着小巧的园艺剪刀,专注地修剪着花枝.......
“咔嚓!”
多余的枝丫被剪下。
她提起一旁的银质水壶浇水。
“云初!”
靳云初回头,看见来人是冯恒的时候,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: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我说了,我不可能喜欢你这种人。”
冯恒男女通吃都不是什么秘密了,靳云初自然也不可能消息闭塞到这种程度。
“不喜欢我?我们可以慢慢培养嘛。”
冯恒搓了搓手:“靳夫人都答应把你嫁给我了。”
“砰!”
水壶脱手,砸到地上,靳云初被他的话砸得头晕目眩,唇瓣嗫嚅着,感觉心底升起浓浓的无力感,她就知道,她就知道.......
她到底做错了什么?
这些年来她足够努力了,凡事尽善尽美,就连靳凉矜都夸她优秀,为什么肖渔就是看不见呢。
靳家的权不是那么好得的,她完全有能力带她和靳北出去自立门户,也好过整日被戳脊梁骨。
冯恒朝靳云初伸出手,快要触摸到她脸庞的时候,被人狠狠抓住了:“你构成性骚扰了。”
“什么?”冯恒刚想看是哪个不长眼的,就对上聆雾那双冷冷清清的眼睛。
他赔了个笑脸:“原.....原来是大少爷啊。”
冯恒就纳闷了,聆雾是靳少虞的亲哥哥,他怎么会出手帮靳云初呢,原本有肖渔的掩护,就快得手了,真是晦气。
聆雾松开冯恒的手:“你可以滚了。”
靳云初低着头:“谢谢大哥。”
等冯恒离开玻璃花房后,聆雾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,朝正儿八经地打量了靳云初,那双眼睛带着冰冷的探究,如同刀刃,能割破人的伪装,透视进心底深处。
靳云初被他看得很紧张,整个人都无处遁形那样。
这种让人呼吸一紧的威慑感,让她想到了靳凉矜,这位归家并不算太久的大哥身上有同样的手腕和魄力。
“大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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