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2章 无法磨灭却又无法言说的爱（2/2）

当他打开门的那一刻，便与刚下电梯的程坎不期而遇。

程坎的模样让萧栖寒不禁一愣。

程坎的眼眶肿的像是两颗核桃，红血丝直接从眼黑蔓延到眼白，黑眼圈更是让整个人都憔悴更甚。

但萧栖寒心中所想的却是：[他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他所在的楼层，是当真运气好的如此逆天，还是有人在给他提供情报推波助澜？若真是如此，在未来与之类似的人又会出现多少？]

这些念头在萧栖寒的脑海中飞速闪过，但他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。

面对程坎气势汹汹的挥砍，萧栖寒游刃有余地侧身一闪，便轻易避开了攻击。

最终，程坎还是先一步败下阵来。

然而，尽管他在身手方面并不占优势，但他却有其他方法将萧栖寒的心防击溃。

“是你害死了苓姐！都是因为你，她才会死不瞑目！”

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剑，直直地刺向萧栖寒的心脏。

话语不仅尖锐，仿佛还带着倒刺，一旦插入，痛苦便会如潮水般涌上。

想要将其拔出，却会牵连着更多的血肉，让人痛不欲生。

是他害死了时凌吗？

这个问题仿若恶魔的低语，在萧栖寒的脑海中盘旋。

似乎，的确是这样。

他无法反驳。

因为每一个假设，都在无情地揭示着这个残酷的事实。

如果不是他，时凌就不会被抓去实验基地，遭受难以治愈的ptSd和那些陈年旧伤的折磨；

如果不是他，时家也不会因为被阮家迁怒而破产，时凌更不会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；

如果不是他，时凌或许就不会被绑架，也不会在孤独中死去。

是的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，都是他。

可他不能再允许有人利用时凌的死来对付他。

“时凌没有死不瞑目，她解脱了。”

程坎怒意腾地一下被点燃，他上前迈出一大步，想去伸手拽住萧栖寒的衣领去质问他。

然而就在他伸手的一刹那，李弈城已经如鬼魅般迅速地闪到了他的身后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制服在地。

程坎手中紧握着的利器也在瞬间被李弈城一脚踢飞，远远地落在了角落里。

程坎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，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屈服，他用尽全身的力气，艰难地将头抬起，死死地盯着高高在上的萧栖寒，那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，充满了仇恨和不甘。

他的心中不停地回响着一个问题：时苓一直以来都在承受着这样的折磨吗？

她明明是那样的善良心软，对每一个人都能轻易的付诸真心、拼尽全力地去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困难，为什么每个人都不愿意放过她？

程坎的嘴唇在他的头被摁在地上时，不知不觉被咬破了，鲜血从嘴角渗出，但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，他的心中只有永不磨灭的怒火，仿佛要化作实质，将萧栖寒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