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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章 忠奸善恶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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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王府众人面对六亲王的诬陷,各个气的面红耳赤,老二见三弟口齿不灵,将他拉到一旁自己顶了上去。

“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,攀扯他人。你敢说你儿子不是个女人?他就在后殿厢房中,你叫他出来,与我等当面对质,是真是假一辩分晓。”

六亲王板着脸,瞪着礼王府老二,一句话不说,背在身后的拳头却差点要抠破掌心。

观察这些礼王府的子嗣,一个个义愤填膺的表情,面对六亲王锐利的视线竟然不避不躲,一点不见心虚,但是六亲王怎么说也是上一任争夺战中存活下来的人,眼力岂是旁人能够比的,在礼王府人群里扫一眼,立刻发现闰文昌此子眼神躲闪,不似旁人那般理直气壮。

虽然表情一闪而过,眨眼间与旁人没有不同,可还是让六亲王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破绽,他推开在眼前叽叽喳喳的礼王府老二,大步冲向李文昌,在一群长辈里伸手将他擒了出来,直接甩出人群。

闰文昌一介书生,也不曾习武,身板抽条的长高,除了细长并不健壮,被堂叔扔出来,跟扔空口袋一样轻飘飘的,就连摔在地上的声音都没有多大。

老三见自己儿子被扔出来,瞬间炸了,这可是他最有出息的儿子,文人口中清风朗月的才子,他平时护着都来不及,何曾让他受过这么大的屈辱,为父则刚让他再不惧怕六亲王这个堂叔浑身的威压,跳出来就要跟六亲王拼了,结果被六亲王一脚踹飞,和自己亲儿子肩并肩去了。

礼亲王呼吸急促,指着六亲王厉声喝道:“闰珮芝,尔敢!”

六亲王:“我怎么不敢?他敢做的事,我揍他都是轻的。”

六亲王年轻时候也是上过战场的,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落下武艺,当年老皇帝忌惮他,也是因为他在军中积攒下的威望,如今没了老皇帝在头顶上悬着的刀,六亲王脾气也再不收敛,说动手就动手,他这么一表态,倒是将其他人给镇压了下去。

这也要多亏了老皇帝勤勤恳恳,压制宗亲几十年的成果,让这些宗亲老人空有身份,没有实权,暗暗发展出来的那些权利,此时在六亲王这位昔年战神面前,也怯懦了好几分。

其他宗亲现在都没有开口,一是局势不明不敢轻举妄动,二是六亲王看起来是针对礼王府去的,他们何必自蹚浑水,不如静观其变,也许还能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捡个漏。

六亲王向跟在身后的郎中使了个眼色,那郎中战战兢兢从侍卫中走出来,此时众人才发现现场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。

郎中盯着一群皇亲的视线,擦了擦额头的汗,说道:“小子是给闰小郡王看诊的回春堂坐诊大夫,小郡王身中妖毒,险些丧命,好在有大统领保佑,如今已经性命无碍了。”

六亲王从管家手里拿过那件女装,扔到礼王府众人面前,说道:“我儿身上被人换了这么一套不合身的衣服,你们睁开眼睛看看,这是宫里御赐的锦缎,针脚出自你们王府,就连上面的熏香,也是你们王府特有的。害我儿的人,就在你们府中。”

他如鹰恐怖的眼睛,狠狠瞪着地上面色微变的闰文昌,喝道:“驱使妖物残害闰氏血脉,此人怕是忘了,我们闰氏族人,每一个都属于大统领的人仆,驱使妖物杀害人仆,乃是对大统领的背叛,他是忘了上一次背叛大统领的闰氏一脉是怎么死绝的。”

闰文昌唇色瞬间煞白,他低着头,愣是没敢露出自己的脸色,微微颤抖的身子,好似是被六亲王凌厉的气势吓坏了。

六亲王此话一出,其他几个亲王坐不住了,慌张问道:“此话当真?真有皇族驱使妖伤了闰城邑?”

礼王府的人也再淡定不得,更顾不上生气,纷纷指着地上的衣服急急说道:“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,绝不是我们府上惹出来的院子,这是栽赃陷害,谁会这么没脑子,用自己家的东西去害人!”

“就是啊,那得多没脑子啊,这肯定是栽赃,是栽赃。”

闰文昌都快要咬烂腮帮子上的软肉了,手指死死扣着衣角。

愚蠢!

都蠢透了!

宫内御赐的布料赐下的人家何其多,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是从礼王府出去的?

这衣服是压箱底从未穿出去的,做的时候都隔了许多年,他就算拿走,阿姐都不会发现,恐怕就连她自己,都忘记了这件衣服的存在。

府里的熏香寻常人闻了只会觉得与外面的没有什么不同,他想不通压箱底了那么长时间的衣服,就算残留了熏香也微乎其微,六亲王是怎么闻出来的,又是怎么闻出熏香里的不同。

原本,这种种疑点,礼王府一口咬定不是,谁能拿出确切证据来,可这些蠢人,就这么认了?

争辩都不争辩一下???

“呵……”闰文昌慢慢从地上爬起来,刚才那一拽一甩,让他左手直接脱臼,疼的钻心,他扶着手臂,冷的面色发白,虚汗淋淋,无畏六亲王吓人的气势,义正言辞的说道:“六亲王口口声声说这件衣服是出自礼王府,想给我礼王府扣上背叛大统领的帽子,可有什么人证、物证,证明此物就出自我府中?”

众人一愣,连礼王府刚才极力撇清关系的人也愣住了。

见自己的话引起众人的注意,闰文昌继续说道:“御赐的布料京城之中不少府中都有得到,这件衣服用的布料,也不是皇家特供的,不管王侯大臣,谁家没有几匹。再说针脚,众多府中的绣娘十几年里偶有互通,这件衣服的款式少说也有六七年了,十年间,我府中绣娘不知道换了多少批,针脚出处谁有说得清。至于熏香,六亲王倒是好嗅觉,连这么久远的残存香气,也能闻得到吗?”

六亲王越听脸色越黑,气息也越发冷厉。

礼府老二一拍手,大喜道:“侄儿说得对啊,这些,都不能说明问题,要用一件衣服定我府的罪,那在做的各位,都有嫌疑,谁都跑不了。”

礼府老三从地上爬起来,疼的龇牙咧嘴,一抽一抽的,还是用欣慰的眼神看着闰文昌,不愧是他最骄傲的儿子,几句话就破了六亲王设下的局。

坐在高处的边一颇有兴趣的看着闰文昌这小子,口才伶俐,思维敏捷,小小年纪却一点都不怯场。

若是心眼子没这么恶毒,倒也是个难得的人才。

这种人若是死了,一定会成为很难搞的恶鬼,为了自己的私欲,到处抓人吃。

魅公子见边一看闰文昌的眼神居然有点欣赏,惊奇地问道:“他驱使白骨女想要杀害闰城邑这个人仆,你不生气?不想屠了闰氏现在本家这一脉?”

边一奇怪道:“闰城邑也是现在本家一脉里的,我屠了这一脉,岂不是也要杀闰城邑?再说,就算生气,要付出代价的,也是闰文昌与那个白胡子术士两个人,与其他人何干。”

魅公子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回答。

大统领威严不容侵犯,自古以来都是如此,宋枝无那般悲天悯人,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轻易放过。

上一次闰氏本家的灭门之罪,就是宋枝无亲手斩杀,当时他与其他十一鬼使也在场,四百口人,包括襁褓中的婴儿,都没有饶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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