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5章 我一直都很想你（2/2）

【来吧，如果你真的有这个觉悟的话，就杀了我吧。】

文贤哲的手开始颤抖。

不行，他还有很多话要问她，她还不能死……

他松开了手。

千映雪快步上前，紧张地检查他的状况：“老公你没事吧？”

“我没事。”文贤哲摇摇头，声音沙哑。

千映雪这才转头怒视夏烬霜，当她看清对方的面容时，不禁一怔——

那双眉眼与文贤哲竟有五分相似。

果然，这就是文贤哲的母亲。

夏烬霜整理了下凌乱的衣领，若无其事起身：“早餐快凉了，吃完再谈，如何？”

……

餐桌上，气氛诡异。

夏烬霜优雅地享用着早餐，刀叉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她抬眸看向对面戒备的两人，微笑道：“不吃吗？真没下毒。”

千映雪看着她，冷哼一声，拿起叉子插起一个煎蛋，毫不犹豫地送入口中。

文贤哲见状，也夹起一根油条。

三人就这样在沉默中完成了这顿诡异的早餐。

夏烬霜用餐巾轻拭嘴角：“好了，有什么想要审问的，尽管发问吧。”

文贤哲直视她的眼睛：“当年，为什么要杀了我父亲？”

夏烬霜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，眼中浮现出深切的哀伤：“取走他生命的人确实是我，因为……这是他的愿望。”

文贤哲和千映雪同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
愿望？

“当时滨城发生战乱，病毒肆虐。”夏烬霜的声音很轻，带着忧伤，“他作为医生接触了太多病人，不幸感染。所有器官都已衰竭，剩下的生命只能在痛苦中煎熬。所以，他请求我……”

说着，她顿住了，像是陷入了回忆。

文致礼面容憔悴，手臂早已形如枯骨，他将匕首递到她的手上，努力扯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。

“拜托了你了，阿霜……”

她接过刀，却将它狠狠扔在了地上，抱紧了他，哭得撕心裂肺：“不要，致礼，新药马上就要研发出来了，我能救你的，我一定会救你的！求求你，再坚持一下，求求你不要离开我……”

文致礼拍拍她的后背，温柔抚摸她的长发：

“你说过，我的命是你的，我只能死在你的手上……”

他捧着她哭花的脸，笑得那样释然：

“事到如今，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？”

夏烬霜深呼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从痛苦的回忆中抽离。

她抬手轻抚自己的胸口，那里有一道狰狞的伤疤。

她对着文贤哲露出温柔的笑容：“如果当年你那刀能再深一点，我就可以和他团聚了。真是可惜……”

文贤哲只觉得天旋地转，世界在眼前崩塌。

如果这是真相，那他岂不是……然而，就在他几乎要相信她的话时，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：“她在骗你，她是魔鬼，她在骗你……“

文贤哲痛苦地捂住头，脸色苍白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
“老公！你怎么了？”千映雪焦急地扶住他摇晃的身体。

看着文贤哲痛苦的模样，夏烬霜握紧了拳头，终于确认了什么。

文钰，你果然对我儿子做了什么……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，想要抚摸文贤哲的头，却被千映雪一把打开：“别碰他！”

夏烬霜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。

文贤哲缓缓抬头，脸色苍白如纸，目光涣散：“第二个问题……你费尽心机接近小雅的目的是什么？”

“母亲想念自己的孩子，还需要理由吗？”夏烬霜苦笑一声，“不过真以母亲的身份出现，你又不高兴了。”

“放心吧，如果你不想我和她相认，我会一直当她心目中的白老师的。”

她看向文贤哲的眼中是深深的无奈。

“我知道你恨我，觉得我在说谎，但有一点，请你一定要相信……“

“这些年，我一直很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