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七 酒吧里的男人(2/2)
有个能干的女人顶着,这个家就好了三分之二,别看公公平时多么体贴婆婆,仿佛是全世界最好的丈夫,真要让他来当这个家,估计不行。
自打家里住了个白胡子秃头老头,温雯在家更不自在了,总不象天泽在时,那般的自由自在。尤其是这老头,自称活了两百岁。
夜的美,不言而喻,温雯的美,看路人的表现就知道了。自打出了医院,才走没几步,路上行人的回头率百分之百。
温雯不是那种妖艳的女子,在她面前,那帮靠着现代易容术的妖艳女人,统统成了庸脂俗粉。
估计有她在的场合里,能获取一些赞赏的女子,只有梁瑾萱了。
去哪里呢?好多天没出来了,好像与世隔绝了一般,温雯把包往肩上一搭,不紧不慢往前走着。
“哎,干脆,去喝点酒吧。”温雯自言自语说道。
出租车停在兰桂坊的时候,已经十点多了,酒吧的人气还没有上来,温雯挑了间相对来说比较清静的小酒吧,在吧台边拉了把高脚凳坐了下来。
“呯”吧台里,正在调酒的服务生,一下子没拿稳瓶子,砸碎在地上,连忙俯下身收拾。
瓶子破碎的声音,惊动了酒吧里为数不多的酒客。角落里一张桌子上的人,抬头朝吧台望了望,继续喝他的酒。
这人的身边,站了两个白白净净,戴着金丝边眼镜,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!请问来杯什么?”服务生一边麻利的收拾,一边问温雯。
“没关系,来杯亚历山大吧。”温雯看了看酒单。
“好的,美女稍等哦。”服务生麻溜地答应着。
进来的人多了起来,驻唱的乐队,开始表演,朦胧的霓虹灯下,世界也变得朦胧。
这种地方,温雯不常来,偶尔天泽带她来过几次。动情的音乐,奢靡的灯光,袅袅升起的烟雾,携着种种情绪与忧愁,宣泄着内心的躁动。
亚历山大淡淡的酒精味,被温雯温润的小嘴吸入口腔,往心底蔓延。麻醉了自己,也麻醉了记忆。
聚光灯下,女歌手弹着吉他,用略带沙哑的磁性女声,演绎着经典的老歌,架子鼓被扎着长发的男人,敲得能钩走人的魂魄。
“美女!我陪你喝啊。”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一下子坐到了温雯身边。
“干嘛你?”还是头一次一个人来酒吧,温雯被他吓了一跳。扭头一看,一个手臂上雕龙画凤的男人,留着鸡冠一样的发型,朝上竖着,嘴巴上叼了个烟卷,似笑非笑地望着她。
“别激动啊,请你喝杯酒。”男人要了两杯威士忌,把其中的一杯推到温雯面前。
“谁要你陪?走开!”温雯来气了。
“哟,那你陪我啊。”男人的话越来越放肆。
“滚!”温雯大喝一声。
“妈的!给你脸不要脸啊!”男人一把拉过温雯的手臂,另一只手端起酒杯,硬往温雯嘴里灌。
驻唱的女歌手目无表情,继续唱她的老歌,扎辫子的男人忘情地敲着他的鼓,服务生麻溜地调他的酒,弥漫的烟雾继续在昏暗的灯光下袅袅升起。
“啪!”温雯抬手给那男人一个嘴巴。
发怒的男人挥起手朝温雯狠狠打来,吓得温雯一声尖叫,用手捂住眼睛。
“嗯?不疼!怎么没打?”等待的巴掌久久不到,温雯偷偷睁开眼,慢慢从捂着脸的手指缝里往外瞧。
一个温文儒雅的高大男人挡在自己身前,正是坐在角落里,身边站了两个金丝边眼镜的男人。挑事汉子的手臂悬在半空,时间好像静止了。
“你他妈找死?敢坏大爷的好事?”挑事男人嘴里骂骂咧咧,收回要打温雯的手臂,朝后面连着舞了几下。
角落里烟压压站起十来个人,朝吧台走来,有的嘴里叼着香烟,有的手里拿着酒瓶,昏暗的灯光,把他们衬托得个个凶神恶煞似的,威武无比。
温雯吓傻了,对方这么多人,肯定是混烟社会的,眼前这个斯文的男人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,咋办?
酒吧的经理一看情况不好,这要一打起来,他这生意还做不做啊?边上喝酒的人也往外面退去,谁也不想惹火上身。
“各位大爷,行行好行行好,咱这不是来喝酒的吗,别生气!各位大爷要是一生气,我这饭碗可就没了,我这求求各位爷啦!”经理把两只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。
“滚一边去!”一个穿烟衣服的大汉,一把揪住经理的脖子,朝后一甩,经理摔了个四脚朝天,曼妙的歌声嘎然而止,架子鼓还是没停下来。
“大哥!和他瞎掰啥?削他!”人群里一个汉子大声吼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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