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:过年（1/2）
徐国公等人参观完火器工坊后，象征似得在实验工坊一楼与所有工坊工人共进午餐。而刘钰则一直待在二楼的实验房中，刚刚的事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。
实验房的房门传来一阵敲门声，随后吕穆询问的声音也传了进来。
“公子，穆可否进去？”
刘钰从里面将房门打开，他现在也想问下吕穆，徐国公和随行人员是不是回城了。吕穆好像知道刘钰想问什么，进门的同时就开始对刘钰说。
“徐国公等人皆已返程，公子何时返？”
刘钰听到荥阳郡主回去的消息，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。虽然不怕荥阳郡主，但天天这样明目张胆的为难他，也让刘钰很不舒服。
“现在就回去吧！”
刘钰说完，就开始整理马车避震器草案。吕穆走到桌前，看到一张很粗糙的马车车架的画，看到马车车架底部那一圈圈的，心里疑惑，于是拿起来仔细端详。
“公子，车碾上面为何物？”
刘钰将草案整理好后，看到吕穆正拿着一张最早画的草图向自己询问。
“这个是为了减少马车颠簸感，让坐马车更加的舒适。”
吕穆又仔细了看了一遍草图，还是没有发现这样一圈圈的怎么让马车减少颠簸。正要开口询问，刘钰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，直接拉着他会楼下跑。
薛祥一直在马棚那等候，刘钰看到薛祥后，觉得自己有点愧疚。自己明明找他来教自己武功的，现在这么多天却沦为了马夫。
“休徵，我们回去吧。哦，对了，明天开始，你来叫我武功。可以吗？”
薛祥恭敬的回复刘钰后，就去准备马车了。见到马车被薛祥拉出来后，吕穆走到刘钰的身边恭敬的拱手一拜。
“公子，穆今夜将会留宿工坊护卫营。明日起护卫营将训练如何使用霹雳火雷，来年开春前往与归义军一战。”
刘钰一听，心里就有点高兴不起来。是呀，明年开春的时候还要和归义军决一死战。
“思然先生，关于军人训练，我帮不上忙。不过，工坊护卫营好像只有四百五十个人，这些够吗？还有训练用真的霹雳火雷，好像有点不好吧？毕竟现在我们火器工坊每天的产量都还很少，只有几百个而已。又要顾及提供训练，又要储备明年的战争，肯定跟不上。”
吕穆却没有这个顾忌，因为他早就已经想好相应的对策了，于是笑着对刘钰解释他的疑惑。
“公子，工坊护卫营真正的护卫只有五十人，而另外四百人为首批火雷投手，每月训练一批。现离来年开春复有三月有余，可训千二火雷投手。且公子顾忌工坊霹雳火雷储备，穆已解决。火雷投手平日训练皆不使用填充炸药的霹雳火雷，是使用填充沙土只装引信的次品。到来年开春，我军将有千二火雷投手，四万霹雳火雷，定可平定归义军。”
刘钰听到吕穆的解释后，心里的郁闷也变少许多，只是战争变化多端，并不是谁拥有现今武器就一定能战胜一切。
“既然思然先生已经有解决方法，我就不多说了，现在我就先回去。”
吕穆恭敬的拜别站在马车上的刘钰。
马车的颠簸依旧，可在马车里的刘钰却没有感觉到，他的思绪早已经飞往明天开春的战争。没有见过真正的战争，但是他知道战争的结果是多么可怕，战争双方的伤亡都会不计其数。
时间过的非常快，转眼间就到了年底。刘钰自从开工祭礼那天后，每天白天和薛祥练习武功，同时每天晚上找一些关于战争的书籍，以便自己学习兵法。
冬天的早晨格外寒冷，大雪已经断断续续下了近半个月。刘钰所住的院子里，积雪是化了又被一场雪覆盖，枯萎的植物已经完全被继续淹没。
一个少年手上握着一柄将近有他一人高的武器，长长锋刃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，单边开刃另一边是厚厚的精铁，这是一柄大周最为盛行的贵族武器、横刀。少年挥舞着自己手上的武器，拔刀式、马步刺刀等待，每招每式都做到精准到位。
院子的小石子路上，一位双眼非常美丽的少女匆匆忙忙的跑到少年的身旁，恭敬欠身。
“公子，府里来人通知公子，今日申时为年终祭礼，请公子务必前往参拜。”
这个少年就是徐国公的第四个儿子刘钰，而他身旁的少女就是跟他到吕穆府里的芙翠。
“芙翠，我知道了，外面冷，你到屋里休息会吧。我们吃了午饭就回徐国公府。”
芙翠觉得自己可能说的有点让刘钰误会了，并没有回到屋里，而是继续向刘钰解释。
“公子误会了，年终祭礼是在凤翔府城东门举行，届时行军司马吕大人也会前往祭拜。”
刘钰听到吕大人的时候心里高兴一阵，吕穆一直在工坊护卫营训练火雷投手，刘钰最近也想找他问问关于兵法布阵的问题。
“谢谢，我知道了。”
刘钰将手中的横刀收入刀鞘中，领着芙翠进了房间。房内的炭火盆一直在烧着，整个房间被烤的非常暖和。
刘钰将那柄和他身高差不多的横刀放到刀架后，走到书案前，看着两个多月前已经做好的避震器草案。自己也嘲笑自己避震器的想法写出来了，可是自己却没有时间去实现。
午饭过后，刘钰就带着芙翠和薛祥走出了吕府，向东城城门走去。本来是准备坐马车的，可是刘钰突然想步行。
冬天的街道比较冷清，稀稀落落的人们匆忙的来往在路上。刘钰并没有像路上的行人那样匆忙，现在离申时还有一段时间。刘钰之所以选择步行，只是想去找个铁匠铺看一下，自己的避震器是不是能够实现。
通过薛祥的指引，刘钰三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叮当作响的地方。两个壮汉穿着单衣在火炉旁相互默契的敲打着，刘钰的到来，让他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。
“这位少爷，来小店是不是想找一柄称心的横刀？”
刘钰没有立刻回答铁匠铺师傅的话，而是自己在这个铁匠铺里慢慢环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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