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:过年（2/2）

“不好意思，我不是来买横刀的，我只是想过来看下是不是有我想要的钢铁。”

刘钰在铁匠铺里没待一会就出来了，因为他没有找到适合做避震器的钢铁。就算有这样的钢铁，铁匠铺的师傅也告诉他做不成他想要的那种形状。

东城城门是四大城门最高耸的一座，城门的纵深长度有八丈。城门楼前摆放一个祭台，年终祭礼是一整年最大的祭祀活动，几乎凤翔府所有人都会前来祭拜。徐国公和所属官员可以上城门祭拜，而普通百姓、士族都只能在城门下或者是在家里祭拜。

刘钰登上城门，发现东门城楼比南门城楼要宽很多，而且也多出一层。

“公子，近来可好？”

刘钰看到吕穆站在城门楼内向自己打招呼，发现两个月不见的吕穆消瘦了不少，本身的一副书生气息也被威武的气息所替代。

“思然先生好呀，我有很多关于兵法布阵的事想向您请教，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？”

吕穆见刘钰快速的跑到自己面前，觉得自己这两个月都在忙军营的事没有时间去照顾刘钰，心中很是愧疚。

“公子恕罪，数月穆实在有愧与公子。”

刘钰并没有觉得吕穆有愧自己，刘钰刚要继续说的时候，看见徐国公和荥阳郡主从楼梯下来。后面还跟着大哥刘宗、二哥刘晏、三哥刘廙。

“见过父亲、荥阳郡主、大哥、二哥、三哥。”

徐国公昨天去工坊护卫营看了一下，见识过霹雳火雷的威力后，又见到护卫营训练的很好，心里对一个月后的归义军之战充满了信心。

“钰儿，你的院子已经修缮好了，你什么时候搬回去住呀？”

刘钰并不想搬回去，毕竟荥阳郡主那对母子天天针对自己，回去还不得被他们天天烦。而且徐国公府里并没有吕府安全，不然几个月前的大火就不会发生了。

“父亲，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向思然先生学习，而且思然先生家里的藏书非常丰富。我回去住的话，天天两头跑有点浪费时间。”

徐国公也知道吕穆是个能人，自己的大儿子刘宗老早就想拜他为师，可是吕穆一直没有收。自己的小儿子要是能拜吕穆为师，也是件很让人高兴的事。

“既然是这样，我就不勉强你了。思然先生，犬子在你府上是否会给你带来麻烦？”

吕穆听到徐国公询问自己，向徐国公恭敬的拱手微微一拜。

“公子聪慧，实乃穆给公子添烦忧。”

徐国公与吕穆还有刘钰他们的闲聊，被过来禀告的家仆打断了。

“启禀徐国公，时辰已到，还请徐国公开启年终祭祀大典。”

徐国公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，然后带着一群人井然有序的从祭台旁边的老道士手上接过香。城楼上的所有人在徐国公祭拜的时候，全部跪伏在地，这些人的内心里都是在祈求神灵可以护佑凤翔百姓幸福安康。

当然同样跪伏在地上的刘钰却不这么想，因为他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自己去创造，对于这个年终祭礼只是认为是个仪式罢了。

年终祭礼结束后，徐国公带领着所有官员及家属回到了徐国公府邸，因为一会还要一起和所有凤翔的官员聚餐。

聚餐结束后，刘钰并没有马上回吕府，而是带着薛祥和芙翠一起走到了自己原来住的院子。几个月的修缮，那些被火烧的痕迹早已经没有了，只是这个院子给刘钰的感觉是陌生、阴谋诡计丛生。

“四弟，你怎么在这呀？父亲和思然先生一直在找你，说有事找你商量。”

刘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，发现原来是三哥刘廙向自己跑过来。

“谢谢，三哥，父亲和思然先生在哪里？我这就去找他们。”

刘廙气喘吁吁的按着刘钰的肩膀，尽量让自己的呼吸更加平稳。

“父亲和思然先生在书房中等你。哦，父亲交代你一个人过去就可以了。”

刘钰一个人走向自己最为熟悉的书房，敲门进屋后就看到徐国公刘眰和吕穆跪坐在火盆旁。

“父亲，思然先生，叫我有什么事情？”

徐国公示意刘钰一块坐到火盆前，然后又取了一些用糖腌制好的果脯给他。

“钰儿，过完今日，你就已经整十岁了。刚刚吕穆和为父商量，想让你一起去凤州，参与归义军一战。为父不想你去参战，可思然先生说你想学习兵法布阵，而亲临军营战争更加能学好。你是否前往凤州替父参战。”

刘钰听到可以去参战，心里是有点期待。

“我想去参战。但是我不是为了父亲您战，我是为了我凤翔百姓战，为了他们能更好的生活而战。”

徐国公听到刘钰愿意参战很高兴。可是当他听到不是为了自己参战，心里很不高兴，甚至直接认为刘钰是属于无君父孝礼的人。吕穆也猜到徐国公会有这样的想，马上开口替刘钰解释。

“徐国公，公子大义。为凤翔百姓战，亦是为凤翔战；为凤翔战，就是为徐国公战。只是公子无忌之言，徐国公切莫怪罪。”

徐国公想想后觉得吕穆说得有道理，内心中的阴霾也消散了。

“钰儿，今日你与思然先生陪为父守岁，可好？为父要与思然先生把酒言欢。”

刘钰恭敬的叩首，随即出去吩咐薛祥和芙翠回去刚刚修缮的院子休息。chapter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