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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9章 山海卷·身死归天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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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花如倾雨之势迅猛的飘落着,妖族高大的城门慢慢掩于身后成为虚影,像旧时的海市蜃楼。镜花水月,可见不可得。

而彼时,风声也势大了起来。

许清弦躲在裴厄得氅下都见寒冷,更莫提一直替自己挡风得他了。

于是,出于心疼的念想,他仰首起来,说着:“裴厄,风雪好大,我们回厢内躲一躲吧。”

“嗯,好。”裴厄应肯他,顺从顺心。之后,二人便抬起步子,裴厄欲携他回车内。

然而此时,意外却悄然而至。

原本要裹着人前行的裴厄,却忽然身躯振动,人于一瞬间定了起来。

“命运一式·因果缠绕,不得自果。”操纵阵术的法音从心中蓦然响起。突然间,一只玉手,在茫茫无际的黑夜中探了出来。她现于裴厄心境。

须臾,玉手张指展掌,一条条细薄白丝便从她指尖勾下。它们恍而出现,向着裴厄身躯四肢进发,缠绕。

这白线径直穿过裴厄心底燃烧的熊熊烈火,面对护体的天火它们不惧不怕,就仿佛妖火根本无法奈何它们一般。

然而,事实也的确如此。因果线无阻无拦地窜入他体内的各处,即便焚天的烈火烧势猛烈,可丝线仍毫发无损。

刹那间,不止裴厄的人定住了,他的乌瞳更是于蓦然间睁大。

只见,漆黑的乌瞳中,衍生出了一条条不合时宜地白线,它们径直穿过裴厄的瞳面。一根、两根、三根……愈发多的白丝线条条落下,将裴厄的眼界当作空白编织的白布一般,一针一线的缠绕密布。

白雪飘落,风刮动了裴厄躯上唯一不受影响的青丝与衣裳,令它们拍打向许清弦的方向。

躲在人怀里的许清弦疑惑,怎么停步不前。于是,他侧过脸询问:“怎么了?裴厄。”

他抬首望去,一脸疑惑。

然片刻,裴厄却在此时,从怔神中出来了。他持以微笑抚上许清弦的额发,回道:“没事,走吧。”

闻言,许清弦便颔首,再度侧身前行。

然又在此时,裴厄却猛地拽住他,叫住了前人。

裴厄望着他,眼底的空洞并未被发现,“阿弦,我还有……最后一事,想要问你。”

许清弦一脸茫然是有何事?但是风雪此刻刮得他脸颊泛红生疼,他抵不住寒风,先是说道:“你有何事?不如上车说吧。”

“不!就在这说。”

见裴厄的异象举措,许清弦愈发茫然无措。但他仍秉持着裴厄不会害他的想法,转身面向于他。

“什么事啊?”许清弦唇口动着,口中吐出地白息都顺风向背流去,不留一丝思念。

此时,裴厄正经地低首望他,问着:“这一年来,你真的爱我吗?”

“呃,啊?这不是理所当然吗,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?”许清弦回着,眉头微蹙。

而后,裴厄又朝他挪动了几步。

“所以,无论我做什么事,你都会原谅我的,对嘛?”

“呃,等等。你要做什么事啊?为何搞得这么严肃。”许清弦发现些许端倪,可却并未远离身前人,只是反着询问。

从裴厄诡异地举措中,和那并未散发爱意地眼中,许清弦看到,在他背后藏着的不是惊喜,倒像是惊吓。

话锋赶到口上,裴厄没再说下去,他只是勾勾一笑,将结果展现出来。

“却邪——出刃。”

“噗——”“噔!”

却邪随主心而动,悄然于裴厄腹下手中出现。裴厄就这么抓着它、面朝许清弦捅了过去。

“……呃啊!”许清弦一脸意外,双眸睁的很大。

剑何时出现?又是何时刺入他的腹部?这一切来的太快,快到他压根没法反应。而这一刻到来时,他却仍是茫然与惊愕交杂。

剑体穿腹,小命不保。在这一瞬间,护主的金光剑倒是应声出现。它不顾正理,直接攻击裴厄这个第二主人。

但裴厄眼疾手快,他一个抬手,掌中握住剑身,将剑直直抓住。

剑身刺破掌肌,渗出一行血迹。

“呃……唔……你、你。”许清弦有些说不出话,腹部的血如瀑布泄下。他气息残喘,疼的言语衔断。

他的手因紧急反应,正抓着刺入自己腹中的剑。而脸庞上有因疼痛而蹙紧的双眸,和谱写清晰的,难以置信。

裴厄的脸悄然地黑了几度,双瞳中不见光色。

比起许清弦腹中流出的血,裴厄掌上的血痕,倒是先滴下雪地。

“噗、咳咳!!!”

此时,裴厄还在源源不断的催动却邪剑,势以夺命的气势,令妖力爬满许清弦的全身。而许清弦本就虚弱,几句话说不出便算了,口中更是狂涌了一口鲜血。

因这个动静,二人拉出了些许距离。而那把护主的金光剑,也在裴厄强势的妖火下,失去攻势。

第一主人气虚,那么第二主人自然顺位成为操纵他的最高者。

许清弦说不上自己是疼,还是虚。他只感眼中昏黑,拼了几丝力气,才抓上裴厄袖衣。

“为……为什么?”他抬不起头,只能扬着金眸,颤颤地看着他,泪珠滚落。

是伤的泪,还是痛的泪。无解,无说。

而此时,裴厄仍然站的正直,嗜血夺命的妖力已然爬满许清弦全身时,他又猛地抽出了剑。

“……咳啊!”许清弦疼痛的蹙眉喊着,眉宇紧在了一块,身躯弯躬了起来。

他垂着头,望着地上的白雪。此时,自己的血已经爬上雪地。

“……裴,裴厄。救救我……”许清弦愈发站不稳,身子慢慢往下掉着。他来不及思想,裴厄是怎么了?他此刻只想活下去,撑着最后一口气,抓着裴厄不放。

裴厄的玄瞳下压,冷漠地瞧着他。

突然,他伸手,抬起许清弦的下颚,迫使他在极端疼痛的情况下,仰视自己。

他说着:“阿弦,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。只要‘他’彻底从你体内离开,我们就能天长地久。”一股很冷漠的话语,比冰天雪地的雪花还要寒冷。

“呕……谁……他是谁?”许清弦血寸寸滴下,他的金眸逐渐灰蒙,光色伴泪珠而去,渐渐昏暗。

如此的他,自然连力气也不剩多少。他双腿瘫软,无力地揪住裴厄的衣诀越滑越下。

但他仍然抓着裴厄,不曾放手。

血液如颜料,几乎染红了他的素衣。

狐毛沾了浓血,白衣成为血衣。

这样的血,还在一步步的沾染着脚下的雪地。

“……呃,他是谁,他是谁?”许清弦的话说愈发不清,意识浑浊,泪滴落成晶,跟着他的死亡一步步凝结。

许清弦的血迹顺着袖腕渗渗而下,而裴厄却仍然是无动于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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