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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积疴上焦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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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回书说到。

那宋粲好心的与龟厌商量将他那师父和之山郎中一起祭了去,却不料,那厮竟拿出一瓷瓶扔与了宋粲,道:

“吃了它,找我师父面谈去……”

倒是一个好心当做了驴肝肺,于是乎,亲亲热热相敬如宾还不到一天的两位又是一个大打出手。

倒是打来依旧是个狼犺。

且在两人抱胳膊啃腿之时,便见宋易两人前躬身,道:

“门外有客跪求拜见!”

这话确实让那宋粲懵懂,心道:谁那么客气?大清早的,还跪求!这的欠我多少钱来?倒是一个满脸不相信的问宋易道:

“找我的麽?”

那宋易听罢也是个奇怪,一脸怪哉的望了自家这少爷,心道:这是你家,堵到你家门口了都,不找你找谁?你爹可没这么客气的不靠谱的朋友。倒是不敢如此说来,且道:

“应该是,来人口中言,要见柏然将军。”

那宋粲听罢便是一个瞠目回他,心道:这都点名道姓了肯定没跑了,倒是想躲了清净,便让那宋易回了一个“不在家”搪塞了去。

话音未落,却见那龟厌猛的拉住他胳膊惊声道:

“莫不是那小程先生到也?”

宋粲听了一愣,便疾声望那宋易道:

“快快快,开了中门!”

这诈尸般的蹦出这么一句,饶是让宋易慌忙吩咐了家人去开中门。那龟厌却是个等不及,一跃而起,往那门外撒丫子跑去,那宋粲也是一个心急,争抢了跟去。

两人跌跌撞撞出得旁门,见大门前英招右首下,一大一小跪了两人,身上披麻戴孝手扶了白幡,倒是一个瞠目。

那大人双手撑了白幡低头,看不清个面目来。

那孩童却生的一个宽额大眼,神色清爽,且有几分郎中那吸风饮露,通真达灵的模样。其面相倒不似平常孩童一般,或惊或怕,只是静静地在大人右侧身后跪了。

倒是不敢忍来,宋粲心急,疾走了几步,叫了一声:

“可是世兄!”

那人听声望来,见宋粲、龟厌两人跌跌撞撞而来,拉了身后的孩子那是一个纳头便拜,将那头磕的一个哐哐的响。真真是个孝子的头遍地流啊。且不说话,只乒乓的叩头不止,磕的一个实在。

龟厌见罢,饶是一个灼心,若不是那程鹤,谁还能如此的磕头来!且大叫了一声,揪了胸口,然,悲伤不可立解,且又自家捶了胸口,不敢往前一步。

宋粲亦是个不忍,上前一把搀住那程鹤,口中哭道:

“世兄快快请起!”

见那程鹤抬头,且是拧眉咧嘴倒是没个哭声出来。

宋粲见了心内饶是一惊。

心道:这还是那日那风华正茂,恃才傲物风流少年也?怎的不过半年便是这般的两鬓斑斑,形容憔悴也。虽是如此,倒是更有那之山先生的神韵。也搭上那父子连相,恍惚间让那宋粲又见那汝州的郎中。

触景生情,且放了悲声,道:

“世兄且请院内说话。”

然那程鹤听罢却任那宋粲拉扯,挣搓了不起。拖了宋粲的手哭道:

“柏然兄差矣,鹤乃热孝,不祥之身,怎可过府?”

那宋粲听罢,便又是一个泪崩,仿佛喉咙肿胀,如同塞了东西一般,着实的讲不出个话来,手上却加了力气硬扯了那程鹤。

那身后孩童不晓其中人情事故,便是拖了父亲衣角痛哭出声。

倒是一番热闹,且是引得邻居纷纷开门观望。

程鹤无奈,便是望那宋易叩首,口中惨道:

“叩请长史,送我父灵柩出府,大恩大德,鹤,没齿难忘!”

说罢便望那宋易又是叩头不止。

那龟厌却听不得两人悲声,便抹了一把眼泪,上前一把抱过那孩童,进得门去。那宋粲见了,便唤了宋易、家丁,一并强拉了程鹤进得大门。

进得门厅,刚要下脚,却见脚下白沙曼地,白绫缠树。那程鹤心下饶是一惊,慌忙收了脚去,挣了身不敢用脚踩下。

再抬头,见那堂下至萧墙高搭白布篷三丈,房柱皆以白绫缠裹,楣梁之下饶是白绫挽就的单花,楣上素木横匾,墨书斗大的四字形如狂狷,曰“魂兮归来”,飞白甩墨恰如行书之人此悲不可自抑。

两边看,左手大柱白绫默书“美德常溶天地里”,右手下联“英灵永驻宇宙间”。

细观瞧!望大堂空置,白绫罗缠了硬木方桌,稳稳的立于那大堂中宫。见桌上,放置三山地海黑檀灵牌,上又隶书镌刻:“大宋,故郎中,程公,远,之山灵位”。

牌前,供果、白蜡、香炉、三牲俱全,莲花、芭蕉分置两旁。

那程鹤见罢便大叫一声,扑通一下双膝直直的跪于门石之下,转身望宋粲纳头便拜,口中惨声道:

“这如何使得,这如何使得!让鹤如何报之也!”

那孩童却没见过父亲如此,便挣脱了龟厌,跑过去抱了父亲大哭。

听得前院喧哗,宋正平舍了宋母和宋若带着宋易前去查看。

见来人身披重孝,便知是那程之山之子来矣。此子饶是个大才,朝中亦是素有耳闻。且接了父亲的官职,掌了慈心院的正印,座得了正堂。说来倒是个惭愧,自家亦是慈心院供职,便只拿了薪水,这远在济水之源的慈心院门朝哪开都不晓得,更不要说自家这上宪生的一个什么模样。

听他言语,便上前道:

“且去与你父上香祭拜,他言后叙。”那程鹤听闻有声,抬头望来,见来人言语威压甚重,便是知晓医帅正平来矣,赶紧团手抱了阴阳抱,悲声唤了:

“谨遵圣手教诲!”

言罢便纳头又拜。

礼罢起身去堂上拜祭父亲。倒是父亲只是个客丧,饶是不敢大哭了,扰了主人家,家人不安。且是压了声音,不敢嚎啕也。

那孩童见父亲如此,便要跟了去,却被那宋正平揽过,掩了耳目抱在身上。吩咐了那宋易备下饭食。

咦?为何这正平医帅不让这孩童拜了他爷爷?

此间倒有一说。孩童心胆气弱,容易受到外界邪气的侵扰。故,这事能不去就不去。那位说了,此乃亲情也,爷爷也不能拜祭?

亲情是亲情,毕竟人鬼殊途,而且那程之山虽是个肉身祭窑,也算是个横死。

按过去的说法,横死之人受不得香火。再者说来,但凡你烧了纸,燃了香,说是供的是他爷爷,来享受供品的可就不一定只有他爷爷了。

所以,那种场合,就孩童来说,还是尽量少去的好。

医帅正平也是懂得此理,这才将他掩了耳目抱在身上。

待那程鹤拜祭过后,回身拜了他,算是个谢礼。倒是不回那程鹤,却问了那孩童道:

“与我去玩,可好?”

那孩童看了一眼堂上的父亲,正身拱手闻讯。

程鹤先拜了宋正平,后向自己儿子点头。

那孩童这才躬身向宋正平施礼道:

“在下程乙,有劳圣手医帅。”

宋正平见了孩童礼数恭谨,言语得当,且是眼前一亮。

心下赞道:饶是大家也!小小幼童,左不过五六岁的上下便有如此教养?便又看向自家的儿子,衣冠不整,怔怔的站在门口只是看了,便是一口恶气强强的咽下。然,只这一眼,却看得那宋粲裤裆里凉风乱跑,倒也不晓得自家哪有做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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